自然定律告诉我们:你爬得越高,想要占用你时间的人就越多。
我们之所以与他人见面交流,很大程度上都是从自我利益出发,比如为了获取信息、征求建议、建立联系,以及寻求天使融资等。另外,在各种见面请求中,有一些确实具有诱惑力,比如一个付费的演讲邀请,接受知名媒体采访的机会,或者一个高端会议的邀请函等。
到底该如何掌控自己的时间呢?最简单的解决办法,就是忽略所有请求,但是这样做的风险系数极高。比如,在几年前的一次会议上,我曾和一位商界顶尖思想家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交流。她说她每天都会收到大量邮件,感到不堪重负。她是如何解决的呢?她忽略了所有邮件,甚至包括我的采访邀请,以及推荐我的新书的请求……我很喜欢她,知道她很忙,但是这样一个永远失联的人,还能算是朋友吗,甚至都算不上是熟人了。
那么,到底该如何保护自己的时间呢?
我很幸运,许多人想通过吃饭、喝咖啡的方式与我交流,并建立联系。不幸的是,我没有时间答应每一个请求。
昨天,我收到沃顿商学院一个学生的邮件。18个月前,他参加了我的一个客座讲座。在信中,他先是对我当时的讲座表示感谢,然后和我分享了他是如何把我的建议付诸实践的。最后,他问我是否可以花20-30分钟时间和他通一个电话,针对他的情况给些建议。从文字中可以感觉到,他很期待与我交流。我很想帮忙,但是明白满足每个类似的请求是不可能的。
取而代之,我接受了之前采访的技术达人Robert Scoble给我的建议。Scoble要求那些写邮件给他的人,把问题发布在Quora(如同国内的知乎)上,然后再进行回复。这样一来,他不用一封封地回复邮件,别人就可以得到他的回复,以及对于其他问题的解答。我没有用Quora,但是采取了类似的方法。我让那个学生先把问题发给我,我再通过邮件回复他,然后再把邮件的内容以博客的形式发表。
我总是会把有趣的人聚集在一起吃晚饭,而不是和他们一个个喝咖啡,这样每个人都可以认识更多的人,并从中有所收获。
最近几个月,我在纽约组织了一系列晚餐聚会:把作者们聚到一起,让他们互相认识、建立起联系,谈论图书营销等话题。当我知道一个朋友认识一位我仰慕已久的思想家时,就请他介绍我们认识,以及邀请那位思想家参加我们的下次聚会。一般情况下,我向杰出的作家发出邀请时,他们都会欣然接受,为即将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流想法而兴奋。然而,这位潜在的嘉宾却心存疑虑。
“我那天晚上可能另有安排,”他在邮件里回复,“不过你能告诉我都有谁参加吗?我再看能不能抽空去一下。”他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:聚会上有重要到值得他花时间的人吗?我顺着他的意愿把名单发了过去,他同意出席了。后来,当这场聚会有可能因恶劣天气而泡汤时,他反而急切地问我:“聚会还会如期举行吗?谁还会出席?”
要客人名单,就如同在酒会上伸长脖子看哪个人值得你关注一样。诚然,保护好自己的时间,并有选择性的参加活动是很重要的。但是,人必须有一个信任和谦逊的底线,尤其当你是通过一位朋友介绍而参与到某项活动时。对于是否出席,一旦做出了决定,就要坚持到底。
去年,我被各种纷杂的联系人弄得痛苦不堪。我知道我该与人保持联系,但是联系多的真是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。于是,我注册了一个叫做Contactually的应用,它可以帮我追踪与他人的互动情况,也可以在我和关键联系人疏远时进行提醒。
几周前,这个应用给我提供了一个免费分析邮件行为的机会,分析我的个人模式和使用问题,结果我只得了一个D+。所有数据都以量化的形式展现在我面前,数据显示我在回复大部分邮件时都表现迟缓。对于回复邮件,我有自己的原则:除非是垃圾邮件,否则都会回复。虽然这个原则并不完美,甚至貌似让我浪费了时间,但是我却觉得应该坚持下去。
Frances Frei和Anne Morriss的优秀著作Uncommon Service曾提出,为了真正有所专长(例如银行的营业时间长),企业也要在短板方面(例如银行的利率低)做出同等重要的取舍。这个忠告对于个人而言同样适用。我选择回复邮件速度慢作为我的短处,因为对我而言它远不如服务客户和写作一样重要,我不希望自己沦落到杳无音讯的地步(在这方面我的偶像是沃顿商学院的Adam Grant教授。因为《纽约时报》带来的公众知名度,他专门请了一位助手帮他回复来信。)
管理时间,是一个不断平衡的过程——太松散,那么你向前的每一个方向都意味着一事无成;太刻板,你就失去了意外收获的机会,表现得像是一个自我控制狂。我们必须找到适合个人生活和日程安排的行事步骤,但前提是:以一种不会疏远他人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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